社哲科普 | 为什么哲学家不说人话

作者:乌托邦@知乎

某种意义上这和你看不懂物理化学数学的一长串公式是一样的。

任何一门学问复杂到一定程度都不说人话。题主所谓“人话”可能是指生活世界中的自然语言。自然语言太模糊,无法精准表达理论,在学术研究中必须对其进行严格定义,使其成为术语。

一个术语也就意味着背后一整套定义、逻辑和语境,也就是说它对信息进行了大量压缩。数学语言、逻辑符号、化学式,如果不深入了解,谁能一眼就看懂?

哲学也是同样道理。不过由于哲学术语本身没有使用特殊符号,而是由自然语言构成,可能会给人一种字都认识,连起来却不知道它在说什么的感觉。比如,“意义”这个词在一般人看来再平常不过,似乎没什么高深含义,但在哲学领域就成为一个问题。什么是“意义”?是能指、所指还是被指称者?

所以,哲学家们看上去在用一些平平常常的词,然而背后隐藏了大量信息和特殊语境,如果不了解其背后的含义和语境,就会产生“不说人话”的误解。

当然,还有一个问题是翻译问题(参考译不准原理)。这是人文学科特有的问题,自然学科的研究对象是客观的,没有这个问题。两种文化之间的语言通常无法一一对应,翻译的时候只能造词,如“形而上学、先验、自由、此在”,如果我们对这些词一知半解,几乎一定会误会其本来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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