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方同志的《封城日记》最近好火,除了引发了同志们的站队之争外,还给我们提供了一个“写给XX一封信”的梗,很有娱乐性的一件事。
我对方方同志写的东西并不感兴趣,对于她写的东西是不是客观也不感兴趣,对于她搞没搞特权也不感兴趣,对于她是不是中国的良心或者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也不怎么感兴趣。我感兴趣的是:方方能不能被批评,以及怎么批评才不至于陷入观念圣战。这篇小文章主要讨论三个问题:
1. 方方日记背后大家到底在争些什么
2. 方方日记是不是客观,以及需不需要客观
3. 方方日记能不能被批评
先声明一下立场:总体上我的看问题偏系统论思维,观念上偏功能主义取向,对人本主义思想持批判态度,意识形态总体中间偏左,表达方式相对严谨性更偏向表现力——所以,这篇文章并不一定客观,但会尽量提供一些还算建设性的思维角度和逻辑——我懒,所以这篇文章不会长,只做非常简单的讨论和逻辑展开。我们先看看网上有人对方方的《封城日记》做的词频统计(不描述,自己看):
1.方方日记背后大家到底在争些什么
这个没啥好说的,争的肯定是立场。方方日记里对政府持一种很明确的批评态度。政府能不能批评,当然可以,中字头的媒体都在批了,民间为啥不能批。问题在于你在批评具体事情,还是在表达立场,看这词频统计,不用多说啥了。你都立场这么鲜明了,你让立场站在另一边的人怎么能淡定呢?表态吧,大家一起表态吧,两个月的长假,大家都够无聊的,热热闹闹一下也不错。
2.方方日记是不是客观,以及需不需要客观
这个问题是个陷阱,哪儿有绝对客观的人,而文人是绝对不客观的。明确的说,客不客观一点都不重要,纯粹客观的那不是文学作品,那是学术论文——而且只有理工科的论文才能做到。
所以,方方日记并不客观,也不需要客观,谁都可以表达自己的观点和态度,只要不违法,这是每一个公民的权力。
3.方方日记能不能被批评
这是个无聊的问题,前面不是说了么“谁都可以表达自己的观点和态度,只要不违法,这是每一个公民的权力”。
如果你接受这个前提假设,那么,方方能说出自己的声音,批评她的人为什么不能?
都是成年人了,每个人都有说话的权力,同时,每个人也都有接受因为自己说的话被别人批评的义务。只准自己表态,不准别人回应,这是耍流氓。
衍生问题是:方方日记如果只是当事人的主观视角的记录,“日记而已”,大家有没有必要上纲上线的对她进行批评。 这个问题很搞,我是一个粗人,请允许我说得直接一点: 日个X的记——公开在自媒体上发表的东西,立场这么鲜明、传播面这么大、针对性这么明显,你以为你叫“日记”,你就是“日记”了?
方方日记已然是一个公共事件,成为了一种舆论场上的观念战争。符号对符号,当方方同志面对新冠疫情,选择成为一个符号战士时,她本身就成为了一个符号——不用纠结现在对她的标榜和批评是不是上纲上线,作为一个成年人,一开始她就做出了她的选择,后面所有的发展都是自然而然的事,也算是方方同志求仁得仁了,所以,大家都应该大度——毕竟:当一个人选择用粪勺做战斗武器时,Ta就应该不用太介绍自己可能也沾上一身粪这件事,对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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